A股券商一季报盘点：红塔证券以负营收排名垫底 “靠天吃饭”收入占七成以上
出品：新浪财经上市公司研究院
作者：郑权
近日，41家A股（纯证券业务）上市券商全部公布了2022年度一季报。 41家券商合计实现营业收入962.28亿元，同比下降29.88%；合计实现归母净利润229.21亿元，同比下降45.99%，接近腰斩。
在41家券商中， 有37家的营收是负增长，其中红塔证券竟降为负值（-6.73亿元）；同样有37家券商的净利润负增长，其中红塔证券亏损7.18亿元，在同行中垫底。中信证券营收和净利润依旧高居榜首，“券商一哥”地位较为稳固。
来源：wind
券商一季度业绩大幅下降，主要归因于自营业务收入的大幅下降。山西证券研报指出，2022年以来，因地缘政治变局和疫情蔓延超出预期，二级市场震荡加剧，一季度各市场指数均收阴，创业板指数下跌逼近20%，沪深 300、上证综指分别下跌14.53%、10.65%。
受市场行情影响，券商投资收益普遍下降，上市券商投资业务收入合计为-21.03亿元。在41家上市券商中，39家自营业务收入呈下降趋势，只有中银证券和国联证券是正增长。
红塔证券自营盘有无爆仓？
与其他36家营收下降的上市券商不同，红塔证券是唯一一家营收降为负值的券商，从 2021年Q1的16.57亿元降为-6.73亿元。
红塔证券称，2022 年一季度，受市场波动影响，公司交易性金融资产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和投资收益同比减少；期货风险管理子公司开展的基差交易、仓单服务等业务收缩，导致其他业务收入同比减少。
上文所称的“公司交易性金融资产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和投资收益”，主要是指红塔证券自营业务收入。也就是说，红塔证券Q1营收为负的重要原因是自营收入减少。
按照“投资净收益+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对联营合营企业的投资收益”的公式计算，红塔证券今年一季度的自营收入为-9.11亿元，
年报显示，红塔证券去年的投资交易业务收入就已经下降。2021年，红塔证券投资业务收入为17.39亿元，同比下降21.73%。
而41家上市券商2021年合计实现自营（投资净收益+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对联营合营企业的投资收益，下同）收入1651亿元，同比增长12.86%。 也就是说，红塔证券去年的营收增速就已经跑输行业，且是在交投活跃的市场行情下。
从去年自营收入逆势下降到今年一季度“亏损”9.11亿元，红塔证券“踩雷”了哪些证券产品才沦落到此？
年报显示，红塔证券2021年末自营盘中的非权益类证券产品规模约在186.74亿元左右，自营权益类证券及证券衍生品规模在50.31亿元左右。
红塔证券非权益类证券产品主要是债券。整个第一季度，债券市场出现了较大波动。1月份，随着央行降息，债券收益率快速下行。进入2月以后，货币政策宽松的预期快速消退，叠加市场杠杆过高，债市出现了踩踏式下跌。2月末3月初，俄乌冲突、美债快速上行，叠加部分净值型产品出现大幅赎回，债市再度下跌。3月中旬，俄乌冲突缓和、赎回压力开始消退，债券市场企稳。一季度债券市场较大的波动，可能是公司自营收入下降的一个原因，但不至于“亏损”9亿元之多。
自营权益类证券方面，今年一季度，在所有A股上市公司中，红塔证券作为前十大股东或前十大流通股东的有9家（含资管计划），分别为东南网架、东土科技、宏辉果蔬、大全能源、华铁应急、通富微电、正邦科技、中京电子、长虹能源。
注：红塔证券为前十大股东的上市公司 来源：wind
除去资管计划，红塔证券作为前十大股东或前十大流通股东的只有大全能源和长虹能源两家，一季度股价跌幅分别为11.39%和45.1%。这两家公司一季度的浮亏合计约在0.2亿元左右，仅是9.11元损失的一个零头。这说明，公司持有的其他股票累计浮亏较大，或使用了高杠杆导致损失加剧，极端情况下甚至可能出现被动减仓、平仓甚至爆仓等情形。
红塔证券一季度出现负营收的结构化原因是公司自营业务规模较大。2021年末，公司自营收入为22.81亿元，占比63.63%（数据来自wind统计）。自营收入是“靠天吃饭”的业务，因其收入受证券市场行情的波动影响非常大。
红塔证券另一项“靠天吃饭”业务-经纪业务，2021年的收入占比为9.77%，与自营业务收入合计占比超过了70%。因此，红塔证券未来的业绩也会跟过去一样，随行情的波动而波动，大起大落犹如“过山车”。而要规避自营规模较大带来的风险，红塔证券应将自营业务去方向化，并通过对冲手段控制风险敞口。
跟投大户的烦恼：海通证券自营业务“亏”26亿元
事实上，红塔证券一季度自营业务“亏损”金额还不是最高，海通证券自营收入为-26.29亿元，兴业证券收入为-12.29亿元，广发证券收入为-11.37亿元。
除了受市场行情影响较大之外，海通证券自营收入为负的另一个原因是公司为新股“包销大户”，受新股大面积破发的影响较大。
2022年一季度，海通证券作为主承销商共包销了13家A股IPO公司的股票，其中5家上市后（截至一季度末）已破发，5家公司分别是格灵深瞳-U、骏成科技、迈威生物-U、翱捷科技-U、天岳先进。粗略计算，这5家公司给海通证券带来的账面浮亏就超过了1亿元。
据开源证券预计，海通证券2022Q1 因跟投科创板股票产生的亏损约为10.87亿元（假设锁定期后清仓，下同）。由此看来，“跟投+包销”已经不再是非常好的创收模式。
来源：开源证券研报
中信证券也是跟投大户。开源证券预计，中信证券2022年一季度因跟投科创板股票产生的浮亏同样为10.87亿元，与海通证券并列最高。但中信证券2022年第一季度产生的自营收入为33.51亿元，受跟投浮亏影响不大，这主要系中信证券投纯方向股票（主要包括股票、股权、基金等持仓）自营仓位较小，衍生品业务具有优势，风险对冲比较明显。
开源证券研究认为，当前券商主动或被动的权益方向性持仓风险敞口较大，在不利的股市环境下，自营投资中权益类投资严重拖累业绩。而部分券商如中信、国联、中金、中信建投纯方向股票自营仓位较小，风险对冲较为充分，衍生品业务优势明显，整体大自营业务水平较强。
光大证券（维权）也有类似研究观点。从收益率来看，自营业务去方向化，将降低市场波动风险。与美国证券行业“交易和投资收益”中大部分是做市交易带来的价差收入，且通过对冲锁定风险，风险和波动性相对较低不同，我国证券行业的自营风险散口相对较大，虽然固收类占比约在八成以上，但各品种投资收益率波动均较大。自营业务给券商业绩带来较大的不确定性。预计后续整个行业，通过对冲手段控制风险敞口、拓展低风险资金使用渠道是重要趋势。
南京证券经纪业务收入降幅最大
2022年第一季度，41家上市券商经纪业务（代理买卖证券业务净收入，下同）合计实现收入299.4 亿元，同比下降5%，而同期A股日均股基交易额同比增长7%。这一方面可能是佣金率继续下滑，另一方面可能系基金发行市场大幅下滑等原因所致。
2022Q1，经纪业务收入最高是中信证券（31.86亿元）；收入最低的是红塔证券（0.55亿元）；增幅最大的是浙商证券（21%）；降幅最大的是南京证券（-24%）。
2022年第一季度，南京证券经纪业务手续费净收入1.29亿元，2021Q1的数据是1.7亿元。南京证券经纪业务收入大幅下滑，可能是因交易量下降明显，也可能因佣金率下滑，或皆而有之。
2021年，代理买卖业务的佣金率的持续下跌至万2.41，同比下降8.4%。随着佣金率的持续下滑，经纪业务向财富管理转型的迫切度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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